无亲无友,一人一生。
又是部看了心情沉重的片子。看似垃圾人一个人靠天生存,如鲁滨逊,自己种玉米南瓜等自己盖土房子。破碗破锅,两只木条就是筷子,没有调料。从不洗手。剪刀当菜刀。夏天蚊蝇叫,烂被子。无人对白,恐怕不会说话了吧。旁边似有别人房屋,但他却独处。生病了怎么办,无人知晓。火柴估计还是去人世间买的。
四点五。长镜头该多长?以什么做标准?认为愤怒来自个人。忆起历桑德罗阿隆索伐木工。更粗粝。其实人人生活不过如此。只有属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的问题。无名者举手投足倒有些艺术家的气息。或者不过是孤独者的气息而已。场景构建很美,像是真的去了那个地方,住了那个地方,然后习惯并厌倦了那个地方。也是收拾家的。盖自己的房。叙事真不错。低饱和,唯独没有金黄。这颜色喜欢。长镜头的意义之一那好像真的是你在做,因为可以感受到切实的厌倦和厌倦之上生息的长流。这个形象是作为对照物印在了脑海里。
当我几乎相信他已经退化掉作为人的一切情感和情绪时,发现他也是有脾气的,会对着差点绊倒他的草根发火、咒骂。那么他是如何容忍一台摄像机如此暴力地侵犯他生而为人的尊严呢?或者他并不如我们设想(或期望)的那般安于他的孤独。
看的时候我问自己,他活着的意义。看完后我问自己,我活着的意义。
一个过去的身躯存在于一个现代的时代是否意味着注定被抛弃?开垦者、拓荒者,流浪者、孤独者。他像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人,也像是这个世界被剩下的最后一个人。
7.1;liveon
好像在看另一部都靈老馬
+,全然超越现实的环境建构
生存行走纪录#LaClefRevival除夕导演映后
一部人与环境的简史。
王兵的非介入政治。
操,这样,还继续生活着
纯粹的人物侧写,完全隔绝了旁人的存在,甚至绝大多数时间感觉不到摄影机的在场,景别的选择即导演的态度:剔除了对苦难的凝视,也就杜绝了剥削的可能。
天之下地之上,一个人,只是这样活着,竟然这样活着,活着
就像在看贝拉塔尔的电影。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,他似乎是从大地本身中诞生。摄影机体贴固执的跟随着他,迟缓与孤独同行的姿势。镜头长度给予了生命的尊重,我们得以从观看中进入他的生活,只是生存着的生活。他是劳动者,不是无家可归者,不是流离失所者,更不是失业者,虽然他几乎什么也不拥有。
他是一个人吗?他不是,因为他没有人对尊严的珍爱,更没有爱情、亲情等社会关系。那他是一个动物吗?也不是,他甚至比猴子猩猩都会高级一点,他懂得取火吃熟食,更懂得驯养植物,农耕。他是一个介于人和动物之间的一种生物,他已经没有了人该有的感情,他也没有动物身上的兽性,对他而言,只有两个字,活着。他代表着着人性最底层的一种渴望,就是活着。王兵是真的牛叉,这样的镜头才是真正的残酷。
观看过程中极力避免怜悯和同情,无名者是谁,他从哪里来,他有多久没操过女人了?跟拍用一种舔舐现实的方式告诉观众,世界上某个角落还有一个人行尸走肉般拾荒劳作,像畜生一样活着。当生存回归生存,人被剥离到只剩动物性,无所谓人文关怀,这个题材就自成作品。影像的极端暴力。也有非人道猎奇嫌疑。
在风中摇曳的草木,人又何尝不是这样...
被忽略的边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