庸人们在经历了一段波澜不兴的生活后,终于逐渐生长出自我意识,开始“自扰”,却在远不够触及痛苦本质的时候,选择为原本的舒适圈亡羊补牢。这部电影可怕之处在于,大众化了本应被视为“畸形”的那些匮乏的精神生活(也就是那些过往几十年被触及得更深刻的同样题材),并让精神活动贫瘠的大多数,找到了共鸣(并且产生渴望,因为主角们拥有大部分人都想“至少”要拥有的物质生活条件)。如果观众所感到共鸣的永远只是那些停留在物质上转移的烦恼,那片中“正因为我理解你,我要去睡了,而不是在这儿跟你逼逼叨叨”,就是一个真正生活过的观众该对本片的态度。